金金圓圓的東西

※清水
※Yuri!!! on Ice同人
※CP維勇+雅科夫與莉莉亞(過去捏造)
※與戒指有關的短篇集合
※以維勇自以為沒交往、嚴重溝通不良為前提,有某個角色的死亡

※OOC
※字數4650






1.

  維克多很喜歡勇利送給他的金戒指。

  烏托邦勝生原本有一間閒置的宴會廳,如今被勝生勇利的教練、也就是維克多佔用著。這位有著顯赫五連霸實績的俄羅斯教練,一年前將這裡改造成自己的舒適小窩,有沙發和矮桌,圖畫和書籍,床和一堆燈,以及用途不明的大理石半身像。
  由於日本現在的溫度對他來說很熱,他連被子也沒有蓋,就這麼穿著一件內褲抱著愛犬睡覺。
  「馬卡欽……噢。」遵循著生理時鐘甦醒的維克多,眼睛要睜不睜的往懷裡一抓,發現撲了空後,立刻明白馬卡欽又跑去跟勇利一起睡覺了。
  而像是要作為替代一般,他改將右手舉起,嘴唇貼在無名指上。接著他整個人呆住了──因為勇利送給他的金金圓圓的東西,不見了。
  他不死心的用左手撫摸著戒指原本待著的地方,但就算抓到皮膚泛紅,戒指還是沒有出現。剛睡醒頭腦還不是很清醒的他,看著那抹淡淡的紅,胸口悶得難受。
  是夢啊。
  他茫然的環視著房間,他突然不確定,到底哪些是夢,哪些才是現實。
  當他扶著額頭試圖整理能夠確定的現實時,他身處的這個空間,產生了劇烈的變化。那便是,有個黑髮的亞裔敲了敲敞開的拉門門框,走了進來,態度非常自然的走到他的床邊坐下。
  「維克多,你的臉色好差,是著涼了嗎?」名為勇利的青年伸出右手,探了探維克多的額溫,再探了探自己的。「還好體溫是正常的,但還是要快點把衣服穿好喔。」
  然而維克多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而是緊緊的盯著勇利的右手不放。
  勇利的手上,也沒有戒指。
  「維克多?」勇利似乎看見了什麼,吃驚的再次伸出沒有戴著戒指的那隻手,輕輕的用指尖觸碰著維克多的臉。「怎麼哭了?你是做惡夢了嗎?」
  維克多聞言,搖了搖頭:「不是喔,那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夢。但那個夢實在是太過美好,才會讓我哭的。」維克多試著擠出笑容,但他的心情實在太差,最終只能惆悵的別過頭去。
  「可以跟我說說那個夢嗎?」勇利面露擔憂之色,將右手覆在維克多的右手上。見維克多又是搖搖頭,勇利也沒有辦法,決定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一做。
  他往口袋掏了掏後,用左手托著維克多的右手,將閃亮亮的金戒指套了上去。接著他在維克多錯愕的目光中,將另一個戒指塞在維克多的手心,然後理所當然的手心向下,抬起自己的右手。

  結果勇利只是嫌戒指髒了,順便拔維克多的一起去洗。



2.

  當維克多作為勇利的教練,不知不覺已經邁入第三個年頭時,馬卡欽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同時也是最後一個夢。
  「勇利,你不要像馬卡欽一樣醒不來喔。」滿懷哀戚之情的維克多,在勇利投來關心的眼神時,一瞬間將負面情緒收得乾乾淨淨,用平常的態度調戲著自己的學生。「勇利明天要是又賴床,我不保證我不會一時興起襲擊勇利喔?」
  然而這個勇利卻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維克多,我們來喝酒吧。」

  那是日本櫻花盛開的季節。
  髮際線非常危險的維克多,一踏進烏托邦勝生的食堂,便發現和他同年退役的勇利,恰好為某桌的客人送完餐點。
  「勇利──我來玩啦──」維克多一邊開心的大聲嚷嚷,一邊衝上去緊緊抱住胖了不少的勇利。「好久沒看到活生生的勇利了呢,這抱起來的手感就是不一樣啊。」
  「這位客人請您自重,我還有工作要做。」勇利則是用非常疏遠的語氣回敬他,並使勁推開維克多,轉身就要離去。
  「勇利好冷淡喔,對了我要點一份豬排蓋飯,可以嗎?」
  「……」
  很快的,勇利將一碗熱騰騰的豬排蓋飯端到維克多的面前。
  這時維克多注意到了一件事。
  「勇利,你的戒指不見了嗎?」維克多看看勇利的右手,又看看左手,一想起勇利方才的異常,不得不越看越心慌。
  「我已經不需要『護身符』了,所以我拿去賣掉了。」勇利捧著餐盤,制式化的向維克多九十度鞠躬後,冷不防的又說了一句:「維克多,請你認清現實,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結束了。」

  於是維克多絕望的醒過來了。
  在凌晨曖昧的光線下,他就這麼睜著一雙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哭泣。
  沒有馬卡欽,沒有勇利,連花滑選手的身份也沒有的他,空虛的連自己都想可憐自己──慢著,我居然被夢影響了,是因為昨天晚上喝太多了嗎?
  總算變回那個冷靜自持的王者的維克多,頂著一頭亂髮走下床,打算去廚房倒杯水來喝。殊不知他才走了一步,便華麗的被腳邊的生物絆倒,狼狽的雙手著地才沒有撞到頭。
  「嗯、維克多……我跟你說喔,我的頭好痛……這樣今天的練習該怎麼辦啊……」不但宿醉還睡死在地板上的勇利,一醒來便把身上的被子掀開,活力十足的翻身騎在維克多的腰上,隔著衣褲熱情如火的磨蹭著。
  「不管是夢裡還是夢外,我還真是對勇利沒轍啊。」心裡非常苦澀的維克多,臉上卻掛著壞笑,雙手掐住緊實挺翹的屁股肉。「勇利再不停下的話,我就要當作你這是在賴床,要對勇利做壞事了喔。」
  然而這個勇利雙眼突然清澈無比,視死如歸的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水性潤滑劑和一大串的套子,拋到維克多的胸口上。



3.

  大獎賽決賽的當天晚上,站定在柚木製的高級門板前的勇利,不輕不重的按下門鈴沒多久,房門便被穿著浴袍的維克多從內部打開。然而維克多沒有馬上退後讓勇利進屋,反而將身體堵在開啟的門縫間,默默無語的凝視著勇利的臉。
  勇利坦蕩蕩的迎著他的目光,同時將掛在脖子上閃閃發光、得來不易的金牌解下,遞到維克多的面前:「要親嗎?」
  維克多將頭轉向一旁,神色悲痛萬分:「已經太遲了。」
  「什麼?」
  「我說,已經太遲了。」維克多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才有辦法重新面對錯愕的勇利:「作為教練的我怕影響到勇利,一直忍著沒有說,但其實下禮拜我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這樣啊。」勇利不慌不忙的戴回金牌後,忍著不要揚起嘴角,執起維克多的右手柔聲詢問:「都是要結婚的人了,為什麼維克多還戴著『謝禮』呢?就不怕被你的結婚對象誤會、不怕被新聞媒體作文章嗎?」
  維克多看著無名指上的金戒指呆呆的啊了一聲,再抬頭看看勇利:「我可以去拔戒指嗎?大概等我五分鐘就可以了。」
  「好好好。」勇利無奈的露出苦笑,看著面前的大門被人急匆匆的關上。
  應維克多突發奇想的要求,他們在入住的酒店房間上演「勇利總算五連霸要來求婚,可是維克多要和他人締結連理,最後這樣那樣來了好幾發」的小劇場。順帶一提獎牌是真的,但勇利沒有五連霸過。

  勇利準時的在五分鐘後按了按門鈴,沒想到維克多立刻把門打開,這讓他嚇了一大跳差點忘了現在在演戲。更讓他訝異的是,維克多的眼眶和鼻頭都紅紅的,顯然是跟五分鐘前截然不同的哀傷情緒。
  維克多退役後去當演員絕對沒問題的吧。勇利一邊這麼想,一邊將金牌二度遞到維克多的面前:「看到我得金牌,高興到哭出來了嗎?」
  「勇利,我做不到,我不想要把你送給我的戒指拿下來。」維克多用左手掩著右手,說到激動處,眼淚還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用俄語喃喃我好怕。
  勇利絞盡腦汁才有辦法接著演下去。他抱著維克多,用沒抓著金牌的手拍拍他的背:「那個,為什麼維克多要把戒指拿下來呢?」
  「我不要……這是勇利親手給我戴上的……我不要拿下來……」
  「好好好,不拿下來。」總算開竅維克多沒在演小劇場,而且還被他傳染玻璃心的勇利,艱難的就著這樣的姿勢把金牌套在維克多的脖子上。「我又有新的金金圓圓的東西要送給維克多囉,維克多要不要親一下?」
  維克多模模糊糊的嗯了聲後,一手攬著勇利的身體,一手拎起金牌。他發了一會呆後,結果沒去吻他看了很久的金牌,而是用手扣住勇利的下巴,側頭來了一個充滿眼淚和鼻涕的吻。淺淺的吻完後,他又抓著滿臉問號的勇利進了房間,在關好的門板上來了一個黏呼呼的深吻。
  「你到底……哈……我明明是問你要不要親金牌,你親我做什麼?」上氣不接下氣的勇利,推開維克多後紅著臉扶好髒了一邊的眼鏡,用有些恍惚的性感表情仰望著維克多:「還是說,你在氣我搶了你的金牌?」
  維克多復役的五年來,雖然沒有場場奪金,但得到的金牌數仍舊是絕大多數花滑選手窮盡無數個賽季也得不到的數量。
  「金牌不重要,我、」維克多聲音沙啞的說到一半,猶豫了很久,才拖拖拉拉的把話說完:「想要的是勇利。」
  「什麼?那你──」
  「勇利,」生怕勇利硬是往錯誤的方向解讀的維克多,焦躁不安的打斷了他。他牽起勇利的右手,努力的擠了點笑容直視著面前的人:「別離開我。就算你真的五連霸了,也不准像五年前那樣,把我推開喔。」
  五年前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那件事,似乎帶給維克多難以想像的陰影。但維克多把感情藏得很好,直到現在才徹底爆發出來。
  事到如今才意識到這點的勇利,微微的瞪大雙眼,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他主動的用空著的左手勾著維克多的肩頸,撫媚的微笑著:「維克多,你有考慮過再兼任當我的……嗎?」
  因為太羞恥,勇利把關鍵字給吞了。
  維克多不滿的捏著勇利的右手,聲音放得很低:「勇利──」
  「那個,維克多就是維克多。」勇利滿臉通紅,不過這五年來維克多的特訓有成,他再怎麼害羞,也能坦然面對維克多說錯話:「不是爸爸、朋友、兄弟或……戀人啊。」
  維克多的淚腺又決堤了。
  「所以我們、我們什麼都,當不成?」維克多極力壓抑著情緒,保持冷靜用帶有鼻音的聲音把話說完。他鬆開握著的勇利右手,並把勇利架在他肩膀上的左手挪開。「五年了,我們還是什麼都當不成?」
  臉紅紅的勇利不明白維克多怎麼突然又哭了起來,但他不怕死的把維克多的兩隻手都牽住,頭一抬又說錯話:「維克多你不說清楚的話,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們當什麼啊?」
  「我喜歡你,我愛你,」維克多顫抖的用力回握住勇利的手,說到後來卻沒了底氣,垂著頭卸下手上的力勁。他痛苦的看著兩人手上的光芒,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我好想要和勇利一起變老。」
  「原來維克多的結婚對象是我啊。」終於和維克多思考同步的勇利,鬼使神差的抬起維克多的右手,吻了吻金屬環,又挑逗的舔舔咬咬,才和反應不過來的維克多對上視線:「我喜歡你,我愛你,我願意。」
  然後他鬆開了維克多的手,連換洗衣物也沒拿就害臊的衝進衛浴間把門鎖起來。



???

  曾經有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為了挽回即將破裂的婚姻,拋下尊嚴、拋下執拗,以求婚時完全不同的姿勢,脆弱的跪在某個女人面前。女人俯視著他,接著蹲下來平視著他,讓兩人的目光在剎那間交會。
  「愛的姿態不該是卑微的。」女人面無表情的說著這句話,並引導呆若木雞的男人重新站好,好將脫下的某物還給男人。
  接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俄羅斯的最後一天,莉莉亞家的飯廳正呈現著微妙的氣氛。所謂的微妙,不是指孤單過節,要知道這對莉莉亞來說已經很習慣了,並沒有什麼。然而,今年五月,她的前夫以及他們的愛徒搬過來和她一起住,而那個充當緩和劑的愛徒目前人在爺爺家裡,於是她必須和數十年來分隔兩地的前夫共進晚餐。
  從他們送尤里走後到現在,除了一起準備晚餐時做的溝通以外,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或許,曾有人開口過,只是被餐具間碰撞的聲音蓋過去了。

  當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吃完了晚餐時,空氣才總算有了一點變化。
  那個契機是,雅科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俄羅斯套娃,並把它立在桌上。從大小來看,這大概是傳統的七層套娃中倒數第二小、或是最後一個的娃娃。
  「我對它許了願,現在我要打開它。」雅科夫的語氣很平靜,但他深深的注視著對面的莉莉亞。
  莉莉亞沉默了半晌,才進行質疑:「不是要等願望實現了,才能打開嗎?」
  那是每實現一個願望,就可以揭開一層繪有可愛圖樣的木偶。
  但是雅科夫就這麼在莉莉亞的面前,用一雙老手,堅定的,卻又緊張的,以旋開的方式將小小的木偶打開。在木偶的肚子裡,沒有另一個更小的木偶,而是莉莉亞從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一次的、成對的、閃著金色光芒的物品。
  「原來如此,的確要打開呢。」莉莉亞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由於不常笑的緣故,那是非常僵硬、乍看之下極其不自然的笑容。但對雅科夫來說,卻是比什麼都還要珍貴的寶物。

  尤里過完年回到莉莉亞家後,覺得世界整個都變了,太震驚還發SNS。維克多在下面留言邀功,說是他和勇利給雅科夫出的主意,沒想到被接受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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