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哥的戀人是誰呢?

※R18
※刀劍亂舞同人
※CP鶴一
※我家鶴丸很早來本丸,一期則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後才來的。在寫這篇文的時候,博多以後的藤四郎都還沒有實裝,所以都沒有出場。
※OOC
※字數10182






1.

  當一期一振像是從長眠中醒來,逐漸能適應周圍的明亮時,映入眼中的是一群滿懷著興奮之情的孩子。直覺告訴他,不論是青年還是少年,他們都不是人類,也就是說他們不會是他的主人的孩子,也不會是前來觀賞他的風采的小小外賓們。
  「一期哥,你終於醒來啦。」
  「一期哥好帥。」
  「一期哥沒反應耶,該不會跟我和骨喰一樣失──」
  「噓!」
  雖然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形,但一期一振忽然明白了,這些孩子和他一樣出於吉光之手,都是他可愛的弟弟們。不過明白歸明白,誰是誰還是不知道,就算是和他一起待過皇家的平野,恐怕要等他自己出聲才能認得出來。
  「唉呀唉呀,你們怎麼又全擠上去了,散開點、散開點,一期一振才剛得到人的身體,又遠從戰場中回來呢。」這時站在後端一位戴著半臉面罩、肩上站著狐狸的青年,沒有開口,卻能出言相勸已經貼上床面的孩子們。「對了各位、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呢,那麼事不宜遲,就先從鳴狐開始吧!不過鳴狐不擅長說話,就由在下作為代理了!這位就是、鳴狐是也!是粟田口大家族中的長輩,是大家的叔叔!還有這不是腹語術、是在下──呀,鳴狐為什麼要彈在下的額頭,在下話還沒──呀呀!」
  「……請多指教。」
  「這裡也請多指教了,叔叔。」
  一期一振吃驚的瞪大眼睛,但很快就從不是腹語術的衝擊中反應回來,禮貌的向眼前被他誤以為也是弟弟的叔叔打個招呼。
  「哦哦!鳴狐情緒高漲,連在下也能感受到這是多麼高昂的心情!鳴狐終於聽到一期一振叫他叔叔,太感人啦!……嗯嗯,就算死了也毫無遺憾了!」而話癆狐狸在鳴狐昏倒後,仍然非常敬業的交代鳴狐的感受。
  「一期哥,我是鯰尾,他是骨喰,今後請多指教囉!」
  「請多指教。」
  「是,請多指教……那個,果然還是我先起來,讓鳴狐先生用這張床好好休息吧?」
  一期一振看著很有默契、一同撐住鳴狐身子的兩人,也想點做些什麼,笨拙且遲緩的坐起身來。
  「不行不行,一期哥你不能起來的!哇啊已經坐起來了!」
  「走。」
  「說的也是,一期哥,我們先帶鳴狐叔叔去他的房間囉!要乖喔!」
  一期一振來不及叫住他們,兩人就飛快的拖著鳴狐閃人了。對此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記下鯰尾是活潑的那位,骨喰是寡言的那位。
  「一期兄你剛成形不到半天,再加上從前線將你帶回本丸時是馬力全開、顛簸非常,多少折損了你的氣力呢。請不要客氣,好好休息個幾天吧。」在一片沉靜中,一個環抱雙臂、表情沉穩的少年一臉無奈的用眼神示意他躺回去。在一期一振老老實實的躺好後,少年這才繼續開口:「我呢是藥研藤四郎,在戰場上長大,以後請多指教了,一期兄。」
  「哪裡,這裡才是請多指教了。」一期一振滿心愧疚的回禮著。正如藥研藤四郎所言,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方才的動作已經讓他感到些許的不適了。
  「吶、一期哥,我是亂藤四郎喔!一期哥你不要想太多,還是你想聽聽大家剛成形時出了什麼樣的糗嗎?我是粟田口家最早來到本丸報到的,什麼都知道喔,像是藥研他啊──」
  「亂,我們出去聊一下。」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嘛。」
  亂是我們家最早來本丸的……一期一振一邊在心裡記著,一邊開始困惑起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從剛才到現在的交談中,他知道大家都是後來有了人的形體的刀,這對人類來說無異是妖異之事,而對他們這些刀來說,大概作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後來他的意識開始渙散,但還是努力記住了每個弟弟的臉和名字,因為這是身為兄長的他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平野、前田外型很像但個性不同,五虎退養著五隻老虎,秋田喜歡農務,厚的個性和外表給人的感覺不同、是個很有元氣的孩子。
  「一期哥晚安,我們要出門了!」
  「我們會帶土產回來的!」
  「鶴丸老爺,抱歉吵了你休息這麼久,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們可以幫你帶回來。」
  「唉呀、這麼見外,你也知道我最喜歡熱鬧啦,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要草莓大福,拜託了!」
  一期一振強撐著精神,堅持到最後一個弟弟走出門外後,沉重的眼皮立刻塌了下來,濃烈的睡意讓他什麼也不想思考。迷迷糊糊間,他又聽到有人向他道晚。那不是他的弟弟或叔叔的聲音,卻能讓剛成形、還懷著不安定感的他不再覺得疲憊。
  他沒有睜眼去看那是誰,也沒有正經的和對方打招呼,毫不掩飾自己的虛弱,僅僅從鼻尖出了一聲以示回應。
  那只會是鶴丸國永。



2.

  在以人類的姿態重生後的三個月內,一期一振除了練度大幅提升以外,同時也得到了許多嶄新的體驗。像是運用自己的雙手去耕作,以味蕾去辨別茶的甘與澀,以肌膚去感受洗澡水的溫度……等等。在這當中,要說哪一項體驗最讓他興奮的話,絕對是能夠再次戰鬥這件事。
  他曾是被人類使用的刀、被火舌吞噬的刀,以及再刃後失去一切、被人類當作收藏品的刀;但現在他是近似於付喪神、能夠使用本體和敵人交鋒的刀劍男子。
  而在「本丸」中,一期一振並不是唯一的刀劍男子。這裡有被人類供奉於神社中的刀、折損於火中或戰爭中的刀,以及被人類認為下落不明的刀。有的刀部分遭遇和他相同,有的刀和他有血緣關係,有的刀──
  「一期,已經很晚了喔。」沒有任何預兆,輕的有如飛羽的聲音,伴隨著微弱但明確的熱度,自耳邊響起。
  「我知道。」半夜坐在外廊上的一期一振,疲憊的低聲回應對方後,便任性的往右一靠,頓時心底的鬱悶紓解不少。
  現下和他依偎在一塊的,是在他還作為一把刀時,便熟稔非常的刀。
  要說他們是如何相識的,只能說那機緣還真是奇特。那時他躺在黑暗的匣子中,因惡夢而受苦時,突然匣子被打開,有東西壓上了自己,隨後匣子的蓋子不發出半點聲響、完美的被蓋了回去。
  「呼,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靈識,但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啊,我要在你這叨擾一會了。」對方把聲音壓得又低又小聲,活像是在躲什麼人一樣。
  「那個,請問您是怎麼進來的?」他實在是壓不住好奇心,也跟著壓低聲線說話。
  這個匣子用來收藏刀具,木頭製造、底墊柔軟,但絕不是能讓人躲藏的地方。原本他以為是人類把什麼東西暫時塞了進來,不過東西塞進來後到現在,都沒聽見人離開的腳步聲,他怎麼想都想不通。
  「喔喔,你會說話啊!真是太幸運了,以後我要常常來找你!」
  「咦?欸?」
  「啊糟糕,剛剛太興奮忘記要低調了,噓!」
  他雖不明就裡,倒也配合,安靜了下來。不一會,他就聽見三三兩兩的腳步聲在房裡來來回回,交談了一些「沒看見可疑人影」、「還是簡單搜查一下為妙」之類的,然後傳來一些櫃門開啟又闔上的聲音,再之後那群人像是沒找到目標,魚貫走出了房間。
  「真是好久沒這麼刺激了,真好玩。」
  「您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唉呀,就是出來透透氣的時候被人類看見了,以為我是可疑人物呢。」
  「為什麼會……您應該不是人吧?」
  在對方的一番解釋下,他才知曉壓在自己身上的也是一把古刀,不過還待過神社、刀身保存良好,於是靈力相當可觀,偶爾化出形體四處晃晃不是件難事。
  「吶、一期哥,要睡的話,我帶你回房吧?」
  意識模糊間,似乎有什麼人輕輕拍打了自己的臉。一期一振一聽不是去執行夜間作戰的弟弟的聲音,而是那把刀故意裝幼的聲音,完全不想理會,嘟噥了幾聲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殊不知,他竟然就這樣安安穩穩一路睡到了明天中午。
  「一期,起床吃飯啦!」刷啦啦的,拉門被某把刀孩子氣十足的用力拉開,發出了很不妙的聲響。
  作為回應,平時總是好脾氣好修養的一期一振,又羞又惱的將枕頭往對方臉上扔去。



3.

  一期一振在拿到人類的形體後的頭幾天,常常坐在走廊邊上,看著貪玩的某把太刀被幾把短刀氣呼呼的追上,恍恍惚惚有種錯覺,自己有過看著人類的孩子們追逐嬉戲的經驗。
  如果真的有,那大概是被火焰拿走的部分吧。思及此,他不禁悲從中來,再刃後他被人類繫在腰上的時光,遠少於被數道視線緊盯著不放、更少於被人謹慎小心的收進木匣子裡的時候。
  「各位我感受到了!一期哥的憂鬱!」
  突然被某把太刀叫到名字的一期一振,不慌不忙,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鄙視的神情,進行無聲的抗議。但那把滿臉泥巴團、絕對不是他弟弟的太刀不為所動,蹲下身來和身邊的短刀們嘰嘰喳喳,時不時偷偷往他這邊瞄幾下。
  「明人不做暗事,你們千萬不要被小人影響,進而折損清高的志向。來,都到哥哥這邊來吧。」一期一振一臉慈祥的雙臂展開,輕輕鬆鬆把弟弟們全聚集了過來。
  不過那把太刀的反應,居然只是露出好看的笑容,朝他揮揮手。直到那把太刀被今天的搭檔抓走去工作後,他才想通,中止他那綿延不絕的灰暗情緒,才是那傢伙的真正目標。
  「嘿!」玩泥巴玩得最兇的秋田,趁一期一振還在走神,兩隻小小的手毫不客氣的黏上了兄長的雙頰。

  擁有人身後,重量在行走時會確實的透出襪子、靴子,壓上地面。現在的一期一振,正繃緊神經,僵硬的維持著端莊的步伐踩過木板、榻榻米,來到本丸的核心所在。
  當他定下心神,與房中的那一位對上視線後,原本在胸口蠢動的不安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拳頭很硬。
  「一期一振,坐下來喝杯茶吧?對了對了,這幾天適應的還可以吧?有什麼還不懂的地方嗎?」某個白髮傢伙,戴著可笑的鬍子眼鏡,堂而皇之的擠出沉穩的聲線,坐在大位上問著一期一振。
  對此,一期一振只是笑咪咪:「鶴丸國永,踰矩如斯,當斬。」
  大位上的鶴丸國永只好把臉上的搞笑道具摘了,雙臂向前,十指觸及面前的榻榻米。一期一振只聽見清脆的喀喀聲響,還來不及揍下去,鶴丸國永就把一張古雅木桌拉了出來。
  鶴丸國永移開桌上的榻榻米往縫隙裡塞一塞,並確定桌腳有固定好後,不忘又拉了一張椅子出來。等鶴丸國永俐落的從抽屜裡抽出文件擺在桌上,一期一振這才回神,一記手刀敲在好整以暇、雙手托腮看著他的太刀頭上。
  「還好你沒說要喝茶呢。」鶴丸國永一手揉著發疼的地方,一手轉著紙張朝向一期一振:「主人評估你現在狀況穩定,要你選住的地方喔。這裡是你目前住的短刀部屋,這邊還有這邊和這邊都有單人房,或是你要跟鶯丸一起住他的雙人房也可以,跟短刀部屋也滿近的,還能有事沒事一起泡泡茶聊聊天等大包平實裝,雖說大包平如果來了你又要搬家了。」
  「鶴丸。」
  「是?」
  「我記得,是主人叫我來這裡的呢。」一期一振的語氣既輕且柔,身子前傾靠在桌面上。
  鶴丸國永半垂著眼簾,雪白睫毛的底下搭著金黃雙瞳,如夢似幻。只要再往前一點點,那顏色便會把自己的顏色給吞噬吧?差點看到出神的一期一振,不禁這般想著。
  「噢,你是想問怎麼只看到我嗎?很不巧,我也是被主人命令來這,幫她處理事情的。」鶴丸國永將一期一振拿著刀的手臂推開,好讓脖子脫離森森寒意的壟罩。「在本丸裡,不要一言不發就拔刀相向喔?主人訂下的規矩,可不要忘了吶,一、期、哥。」
  一期一振哼了哼,把刀收好後,仍舊保持著極近的距離進行詢問:「鶴丸,你住在哪裡?」
  「我找找,嗯,在這在這,我和光忠的中間!是小伽羅!」
  一期一振順著鶴丸的手指一看,發現附近都沒有空房還離短刀部屋很遠,臉色不是很好看:「鶴丸,為什麼空房只有短刀部屋附近有而已?」
  「當然是留給你挑的啊,因為你的弟弟們幾乎都集中在這嘛。」鶴丸國永的眼神突然飄得老遠:「還有就是短刀偵查很厲害,又都還是孩子,快樂的事情不太方便在這幾個地點做──嗯,其實說穿了就是這個原因啦。」
  「快樂的事情?」一期一振面露不悅之色:「怎可將小孩子排除在外?面對這種情形,主人的態度是什麼?」
  相對的,桌子後頭的鶴丸國永一臉尷尬:「一期,你,應該知道早上醒來跨下那邊鼓鼓的原因吧?」
  「鶴丸國永,請老實招來,為什麼會知道我今天──」
  「因為,你是大人啊。」
  伴隨著讓人舒服的笑聲,骨感十足的手托住了面前這把刀的下巴,柔軟的嘴唇則堵住了未能發出的隻字片語。不久,滑溜的舌頭食髓知味的鑽了進去,不給對方呼吸的餘裕,甜膩的磨蹭著內側,四處打轉。
  「這樣多少能理解了吧?」鶴丸國永單手托腮,另一手溫柔的牽起一期一振的手,審視著本丸的平面圖:「我明白了,你剛剛是選了這裡、對嗎?」
  然而臉紅的一期一振沒能回答他的問題。

  將近晚上十點,一期一振確認自己的弟弟們全都回到寫作短刀部屋、讀作藤四郎部屋時,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力:「請注意一下這邊,明天起我將改住單人房,位子是靠北的那間空房喔。」當然,在這之前他已經跟兩位脇差弟弟還有鳴狐叔叔通報過,只是短刀弟弟們實在太多,只好等到現在才宣布。
  一期僵著拍完手的姿勢,在沉默的圍觀中打算再說點什麼。但還沒等他開口,不知道是誰起頭長長的哦了一聲,接下來弟弟們接力的一個又一個哦,一整個狀況不明。
  「一期哥的戀人,是、誰、呢?」亂藤四郎不知何時摸到一期一振身邊,用手指捲了捲自己的頭髮,眼神意味深長。
  「我知道,是鶴丸!」一臉愛睏相的秋田倏地雙眼炯炯有神,舉手搶答。
  於是大家又一起「哦──」,而腦子一團亂的一期一振,基於羞恥心速速進行反駁:「我沒有和任何人在交往,畢竟、我,我是各位的兄長,你們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周圍的弟弟們無論是不知情的還是知情的,都適時的簇擁而上,用溫度回應著難為情摀起面孔的兄長。至於遠方的鶴丸國永,則忍笑忍得很痛苦,趴在地上進行攝影。



4.

  一片漆黑的室內,僅因月光透了點進來,便能發現鶴丸國永身在何處。白色的髮絲四散在柔軟的枕頭上,同樣雪白的睫毛時不時顫個幾下,很顯然的,他入夢正深。
  但入侵者急切非常,管不著這些,一下子就坐上了鶴丸國永的腰部。他先是伏下身磨蹭幾番,見身下人只是眉頭輕蹙,隨即瘋狂的把褲子脫了,並抽掉鶴丸國永的腰帶,啪答一聲左右扯開衣裳。
  「哇,嚇我一跳,一期你──你!先等我一下!」憑感覺猜對對方身份的鶴丸國永,狼狽的在一期一振從後緊緊抱住他的情況下,先弄了點照明。在發現自己的處境是如何的險峻後,猶豫了好半晌才敢開個口:「那個,一期可是想與我同寢?但是沒有人穿這樣子睡覺的喔?」
  「請放心,沒有睡覺的必要、呢。」鬆開擁抱的一期一振,以居高臨下的視線看著不知所措的鶴丸國永,秀出一瓶顏色很可疑、產品名很不妙的東西。
  「一期,你這是?」問句。
  「做快樂的事情。」命令句。
  「快樂的事情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做才是真正的快樂,可是一期,你不是說自己沒有戀人的嗎?」鶴丸國永見一期一振臉皮薄的側過頭去,也不好繼續調侃這位笨哥哥,識相的轉移話題:「明天我們還要務農,這樣好嗎?聽說做這等快活事,比鋤草還要耗體力喔。」
  「但是我呢,已經沒辦法再忍下去了。」一期一振緩緩轉開瓶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香甜氣味從瓶口飄散出來。「要怪就怪在這之前,你一次都沒有主動過吧?親愛的鶴丸國永先生。」
  鶴丸國永來不及詢問有沒有保險套和潤滑液,畢竟他這裡什麼都沒有,一期一振便帶著溫和的笑容含了一口瓶中的液體,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他激烈的軟舌交纏。起先他還擋得住,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已然保持不住,強制結束這個吻,抓住一期一振的肩膀,把他摁在床上。
  「我沒有準備應有的消耗品,你就等著進手入房吧。」撂完狠話的鶴丸國永,沒有幫掙扎著起身的一期一振把襪子脫下來,便拿起熱吻途中從某把嘗試夜襲的太刀手中掉落的瓶子,豪邁的把裡頭的液體澆淋在那把刀的跨下。
  名為一期一振的太刀,立即發出壓抑的悲鳴聲。當鶴丸國永探索內側的那根手指勾對了地方後,再起不能,全身熱得厲害;當體內的手指,數量增加到三根時,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哪裡弄錯,丟失了雙方第一次的主導權。
  「一期走光!」不過鶴丸終究是鶴丸,粗糙的前置作業搞定後,忍不住嚇了走神的一期一振一大跳。然而他對和服以外的衣裝不是很了解,就算一期一振現在穿的不是正裝,也只是把衣服的下襬拉到腋下了事。
  「你是笨蛋嗎?三更半夜,這麼大聲。」一期一振咬牙切齒,努力的擠出聲音表達不滿。
  「別生氣嘛,我也來脫光光囉。」
  「就說不是那個問題。」
  一期一振緊盯著裝傻的鶴丸國永不放,而後者卻開始優雅的寬衣,一時之間一期一振竟看傻了,目光追隨著那雙手,以及一點一滴顯露出來的、過於纖瘦的軀體。
  何等綺麗的光景。
  「如何,好看嗎?」鶴丸國永微微偏著頭,帶點妖媚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的戀人。他那骨感的十指,緩緩的一根一根搭上了比他還要厚實的胸膛,隨意撥弄益發挺立的乳首。
  受到胸前刺激,這才好不容易回神的一期一振,再一次別過頭去:「這裡很暗,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鶴丸國永見狀,不由自已的使了點壞心,伏下身子,近距離注視著一期一振的側臉:「吶,一期你猜猜,現在是什麼東西抵在你那裡呢?」
  「不就是手指嗎?」一期一振一邊興奮的發出喘息,一邊不屑的反問鶴丸國永。但他在發現那雙手確實的與自己的雙手緊緊相扣後,不禁露出了好奇的神態,轉為正視看向身上的那把刀:「莫非是鶴丸的(嗶──)?」
  自從晨勃一事被鶴丸國永趁機捉弄後,一期一振意識到了性事對於這副血肉之軀的重要性,私底下從主人那借了不少健教書籍去看。不過他還沒有跟別的刀劍男子聊過這一類的話題,導致他不知道那個部位通常是用別的詞彙來稱呼。
  面對這位能夠坦蕩蕩說出那個部位的真名的勇者,鶴丸國永一臉無奈,放棄揭發真相:「看來該找時間和你一起看片子了呢。」
  「什麼片子?是影片嗎?」
  「嗯,沒錯沒錯喲。」
  鶴丸國永溫柔的笑了笑帶過這個話題,不忘將硬到發疼的灼熱鑲嵌進一期一振的體內,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深深的頂到不能更深為止。一期一振適應不良的大口喘氣,沒被拘束的雙腳使勁的在床鋪上摩擦,使得沒脫的襪子難看的鬆脫著,卻顯得更加誘人。
  「這麼不聽話,只好抓住你了呢。」鶴丸國永挑挑眉收回手,大力掐著比自己的還要多肉的臀部,用力往上提,穩穩的架在自己的大腿上。
  切切實實感受到體內的異物進到更深的地方,還得寸進尺脹了一圈的一期一振,狼狽的咬住自己的睡衣下襬,同時發洩一般的用力抓緊枕頭,直往鶴丸國永的面上砸去。
  「放輕鬆點。」不躲不閃的鶴丸國永,拍了拍一期一振的屁股,等他終於欲求不滿的用腿催促時,鶴丸國永這才繼續動作。
  「唔?嗯、嗯嗯!」
  「呼呼,一期你咬著東西,我怎麼可能聽得懂呢?」
  「哈、停、給我,啊……」
  隱約查覺到自己將顏面無存的一期一振,眼角已是濕漉漉一片。每當快感來得更急更猛,淚水便越是失控,就連呼吸都快要不能由自己作主了。
  不,也許──
  一期一振撐著床面一個發力,一搆著鶴丸的肩膀,便一鼓作氣把自己的重量全壓了上去。以為這樣就能奪回主控權的一期一振,沒料到這般姿勢讓後穴絞得鶴丸國永更緊,突如其來的重壓更是讓自己的腰部虛軟不堪。
  「這可是你自找的喔,一期。」在一期一振耳邊說完悄悄話後,鶴丸國永迫不及待的藉由重力回敬發動突襲失敗的戀人。
  身下的淫靡水聲誇張的連連響起,滿足的吐息聲此起彼落,再加上媚藥的效用,兩把刀就這麼一頭腦熱做到天亮。

  本丸的刀劍男子,有的早起,有的晚起,是故每把刀享用早餐的時間不盡相同,早餐午餐一起解決的也不是沒有。而大部分會乖乖早起到飯廳用膳的一期一振弟弟們,見兄長遲遲沒有入座,不免心生擔憂。
  「一期哥該不會突然發高燒,無助的在床上被病痛折磨?」食不下嚥的亂藤四郎,大膽的說出他的假想:「最近一期哥的模樣怪怪的,其實是一直在硬撐著病情,不想讓我們知道?」
  本來要反駁的藥研藤四郎,恰好回想起還真有這麼一回事,把聲音吞回肚裡,眉頭輕皺的將花生醬抹上剛烤過、還帶著熱度的白吐司。
  「呀呀,也許是比我們還要早就吃完早餐了也說不定喔!鳴狐經過他的房間時,發現門是開著的,裡面沒有人呢!」小小的狐狸趴在鳴狐的腿上嚼著肉丸子,邊吃邊插嘴,肉汁到處噴。幸好在牠的身下墊有餐巾紙,否則鳴狐就要一大早的換一條乾淨的褲子了。
  「啊,哥哥來了,鶴丸也來了。」已經吃完早餐的秋田,正要收餐具,眼尖的發現到正好一前一後踏進飯廳的兩把太刀,用力的指了指他們。
  在眾弟弟們熱切的視線中,一期一振似乎沒有異狀、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反倒是鶴丸國永,難得的一臉疲勞相,沒有平常的皮在癢笑容。
  「各位早安,有沒有好好的攝取營養呢?」容光煥發到有點過頭的一期一振,就座後例行性的問候著弟弟們。
  至於已經領好餐點的鶴丸國永,找了一個離一期一振很遠的位置坐好後,見某位哥哥只顧著聊天,不得不出聲提醒他:「一期,你要記得領早餐喔?」
  「嗯?鶴丸你明明知道,我才剛手入完,還不餓──啊。」一期一振呆呆的都快把話說完了,才驚覺說錯話,亡羊補牢的遮住嘴巴。
  而無意間被戀人賣掉的鶴丸國永,這下子清醒無比,基於求生本能腦子開始高速運轉,並且態度自然的轉過頭看著一期一振的眾弟弟們:「你們哥哥昨天晚上在我那喝掛了,今天早上宿醉得厲害,我就乾脆把他扔去手入房試看看,沒想到還真的讓他滿血無狀態的復活啦。」然後又為了不讓他們在意起細節,露出賊兮兮的表情:「你們想知道一期哥喝醉時都說了什麼話嗎?他說──」
  「鶴丸國永先生,請讓我們好好的切磋一下吧?」憑著默契打斷鶴丸國永的話後,一期一振站起身來,語氣溫和、眉眼彎彎:「希望能夠讓你體認到,吉光之名不是說好聽的而已呢。」
  「最大的拒絕!」鶴丸國永激動的胸前打叉叉:「我還要留體力去種田!」

  「那個,剛剛……真的很謝謝你,鶴丸。要是我能夠向弟弟們坦承,我們確實有在交往的話,就不會每次都帶給鶴丸這麼多麻煩了吧。」勞動到一半,稍作歇息的一期一振,撐著鋤頭看向遠方,彆扭的和鶴丸國永搭話。
  「嘛,其實知道的還是知道喔。」蹲在地上的鶴丸國永聳聳肩,用專門的除草器把雜草一株一株的挖起來。
  一期一振側過頭,不明白鶴丸國永話中的深意。

  「平常他們之間的距離有這麼遠嗎?」知情的弟弟一號,用手指捲了捲秀髮,注視著田地中的兩把刀。
  而知情的弟弟二號和三號,由於晚起,現在嘴裡還叼著吐司。
  「感覺是那個什麼來著?好像是叫欲蓋──」
  「初夜隔天。」
  一瞬間潛伏在柱子後觀察那兩把太刀的知情弟弟們,齊齊看向三號。
  「原來前些日子的一期哥,是在發情啊。」知情的弟弟一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忍不住感嘆著。
  「好了各位,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我們先撤退吧。」醒來後到現在才開口的知情弟弟四號,推了一下眼鏡,並率先轉身離去。
  「什麼沒問題,問題明明很大耶,他們怎麼到昨天才做啊!」
  「亂,請注意你的音量。」
  「哼,哼哼,哼哼哼哼。」



5.

  深夜時刻,一期一振的房間還點著些許照明,而房中的兩把刀自然是還沒有就寢──白天他們向主人借了一箱的髒髒本,現在正難為情的翻閱著。
  「鶴丸。」
  「嗯?」
  一期一振雙頰泛紅,但仍然保持著鎮定,拉近和鶴丸國永之間的距離。他故意用甜蜜的嗓音,附在戀人耳邊說話:「我喜歡你。」
  「居、居然被你搶先一步,這還真是我漫長的刃生中,最棒的驚喜啊。」鶴丸國永將手上的本子隨意擱置一旁,輕輕托著一期一振的下巴,眼底閃著旖旎的光采:「吶,這下我還有什麼能說呢?」
  「月色真美?」
  「嗯,月色真美呢。」
  正當兩把太刀要羅曼蒂克的激吻一番時,房門突然發出微弱的喀喀聲,被拉開了一條縫。五虎退驚魂未定的半張臉出現在門後,音量有如蚊蚋般細小:「那個,一期哥,對不起這麼晚還來打擾你,我、我來這是因為,想要跟一期哥一起睡。」
  已經手腳俐落把糟糕物掃進自己帶來的被鋪底下的鶴丸國永,率先走到門邊把紙門拉開,不忘摸摸五虎退的頭進行安撫:「作惡夢了嗎?不怕不怕喔。」
  「鶴、鶴丸先生?為什麼──」
  「呼呼,因為我也是會作惡夢的小孩啊。」
  一期一振面無表情的把鶴丸國永推去一旁後,這才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把五虎退領了進來:「五虎退很棒喔,有記得帶自己的枕頭來呢,來,你就睡我和鶴丸的中間吧。」
  「謝謝一期哥,還有鶴丸先生,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五虎退怯怯的致謝後,向門口的老虎們招招手,示意牠們可以進來了。
  「是說一期,你應該要睡中間才對啊。」鶴丸國永努力用眼神向一期一振溝通,再怎麼說髒本全在他的被窩下,五虎退睡中間不但不舒服,還會發現底下藏有不得了的東西。
  「也是,中間不好睡呢。」沒接收到鶴丸國永意念波的一期一振,單純以為鶴丸國永只是不忍心讓一個已經睡不好的小孩,又因為環境而無法入睡,認可了他的諫言:「那我就睡中間吧。」
  「我、我睡中間沒有問題的!」
  「這是作為兄長應盡的本份,五虎退不需要這麼客氣喔。」
  「可是,不是有一句話是說,打擾戀愛中的人會被馬踢嗎?」
  「嗯?對啊,怎麼突然提這個呢?」
  鶴丸國永在一旁冷汗涔涔,所幸五虎退最後拗不過一期一振,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而五虎退的老虎們似乎打定主意要圍在五虎退那一側,應該不會好奇的把本子勾出來──應該。

  濃密的黑煙瀰漫了整個視線,周遭的溫度正不斷攀升。許許多多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但在這,只有被惡火吞噬的一切。
  又是這個夢。
  一期一振只能任由炙熱的火舌剝去他的鋒芒、他的榮耀,並痛苦且消極的等待這個夢能夠結束的那一刻──原本他是這麼打算的,直到他聽到五虎退的哭聲,小老虎猶帶奶氣的嚎叫。
  頓時他忘記這只是夢,拖著嚴重的燒傷,吃力的爬過去。在爬行的過程中他想起來,他還有別的弟弟也在這場大火之中,於是也聽到鯰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求救的呼喊。
  要先救誰?而且我真的能救到誰嗎?
  一期一振絕望之際,驀地背後傳來某把刀的嗓音:「鏘鏘,嚇到了嗎?」
  「鶴丸……快……救我的弟弟……」
  然而他回過頭所看見的鶴丸國永,依然驚人的白且依然蹲在原處,一臉無辜的語出驚人:「醒醒吧一期,你沒有弟弟。」
  於是一期一振醒了。
  剛從夢中醒來的一期一振神智不清,左看五虎退睡得安穩,便安心的落下淚水;右看鶴丸國永在月光下靜靜的凝視著他,忍不住賞了他的肚子一拳。
  「你怎麼可以說我沒有弟弟!」
  「噓。」
  靈敏的閃過攻擊的鶴丸國永,趕緊把食指豎在嘴巴前,要一期一振注意一下音量。一期一振氣呼呼的從床上爬起來,無聲的快速撲倒鶴丸國永後,腦子總算冷卻下來,讓他只能尷尬的假裝自己很在意旁邊的東西。
  「既然我們兩個都醒了,要不要趁現在把『那些書』裝進箱子呢?」鶴丸國永寵溺的撫摸起一期一振的臉龐,刻意壓低的聲線聽起來十足的情色。
  「此計妙哉。」一期一振不得不面對面看著鶴丸國永,露出放鬆的神態:「要是能先來個吻,就再好不過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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